罗宾逊说他不否认植物有我们不知道的能力的可能性,但他也坚持认为,我们不应该将植物的交流能力和我们的交流能力相提并论,也不应该试图与植物对话。
“我认为许多人都在人格化植物,让它们看起来更像我们。”他说。
同时,他并未一笔带过两方研究者的分歧:一方认为植物天生具有认知能力,另一方则否认如此。“这是正在交战的两方,”他说,后又补充道,“我是说唇枪舌战。”
这并不是暗示研究者之间存在派系分裂。研究者对植物能力的看法千差万别,除了罗宾逊之外的许多科学家仍然不相信植物是有智力的——在任何一个人看来,智力都是类似于人类交流能力的前提。
但是,爱丁堡大学(University of Edinburgh)的荣誉教授托尼·特里瓦弗斯(Tony Trewavas)对此持不同意见。他认为,在更广义的定义下,植物可以被视为有智力的,因为它们的确可以对刺激做出反应,以提升它们的生存概率。他将这比作一头从狮子旁逃开的斑马。我们自然而然地认为那是一种智力反应,却不认可植物杀死自己的一小块叶片以避免毛毛虫卵在上面孵化的行为是智力的表现。
特里瓦弗斯还指出,树木依赖土壤中的微生物网络以定位营养物质,这是不同物种之间的交流形式。
“所有生命都拥有智力,因为如果不是这种情况,它们就不会存于现世。”特里瓦弗斯说。这的确令人深思。所以,根据定义,生存就是智力存在的证据吗?
不管怎样,一个人如何能够和植物说话或者解码植物“话语”,这仍然是一个谜题。
贝洛夫说,虽然她对植物能够说话的可能性很着迷,但她仍然怀疑这一点。
“肯定有人说他们能够和植物交流,”她说,“但我从一个更符合逻辑或更科学的角度来看,这不大能做到。”
还有一个问题是,如果我们能够和松树交流、和大丽花讨论,那我们会说些什么。
“也许这些植物愿意和我们交流,”贝洛夫自忖道,“谁知道呢?”